只写想写的
主页图片:Sleipnir八腳馬

怎样谈起它?

配对:芙兰卡/雷蛇

分级:PG


唉写得没头没脑的。其实个人更能理解芙兰卡的性格…有机会从芙兰卡的角度构建吧…

 

芙兰把头发扎在脑袋后面。雷蛇有些痛苦地看着她的背影,捏着手里的诊断单。

“怎么样?”芙兰卡轻快地说,“我的结果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雷蛇声音干涩,咬牙切齿地说。

“那和我想的一样。是不是也和你想的一样?”她笑了,转过头来看雷蛇,完全没有被雷蛇悲伤又愤怒的神情动摇半分的意思,她步伐轻快地朝站在椅子前面的雷蛇走过来。她身上的病号服很宽大,让她浮肿的身体看起来相当滑稽,她曾经常邀请雷蛇在这种做完手术的时候时候摸一摸自己的胸脯,宣称它“拥有了更令人愉快的尺寸”,并在雷蛇羞赧到不知所措终于伸出手不情愿地要停止她的胡闹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她居然真的敢这么做。芙兰卡站在她面前,雷蛇低着头看着地板,芙兰卡的病号服很大,她的夹趾拖鞋只露出来一点点。她的脚趾甲很短,脚上的皮肤非常苍白。

“那我又要住院了!”芙兰卡说,“我每天都能按时见到你了,我很开心。”

芙兰卡咯咯笑着,开始咳嗽。雷蛇被她的咳嗽声弄得心烦意乱,不得不抬起眼睛看她。夕阳照在芙兰卡的脸上,她一边笑一边咳嗽,看起来就像在游乐园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又喝可乐呛到一样。雷蛇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她只好狼狈地瞪着芙兰卡的脖子看——那里苍老得不属于主人年龄的静脉曲张和密密麻麻的黑色感染伤痕让她一阵生理性的反胃。雷蛇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之前每次和芙兰卡来医院的时候,芙兰卡都要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跟她说这些人的感染又丑又恶心,都病入膏肓了怎么还来医院治疗,不如早些找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好,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

“这伤痕挺恶心吧,我也觉得恶心,”芙兰卡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点疼,你也要被传染了。”

“是挺恶心的。”雷蛇狠狠地眨了眨眼睛,盯着地板说,“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是你?”

芙兰卡从鼻腔笑了,“这问题真的很蠢,你当然知道这东西没有选择性,你其实就只是不想让我死而已但是没处发泄怒气。”

雷蛇甚至没有力气让她像平时那样闭上那张从来不会考虑情景的嘴,她只是静静地盯着地板看。

“你不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烦,”芙兰卡说,“你说话吧,我说错话了,我脑子不太清楚。”芙兰卡伸出手想去碰雷蛇的脸,那动作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随便地插在自己的口袋里。雷蛇立即明白了为什么,她因芙兰卡的迟疑感到一阵强烈的悲伤。

“你是挺恶心的。”

“说得挺好,”芙兰卡惊喜地说,“其实,话说回来,我觉得你的脑袋里总是想一些没必要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雷蛇抬起头来瞪着她,芙兰卡仍然对她眼睛里的愤怒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总对这件事这么在乎?”芙兰卡说,“我是真的不在乎。我觉得你也不要太在乎。”

“你不在乎这件事,你还要管我在不在乎这件事?我没有在乎它的权力了?”雷蛇提高了声音,“我每次很在乎它,在你面前就像个小孩子,或者什么都不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

“人都会死掉啊。”芙兰卡打断她。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你身上,它对于我来说——”雷蛇哽咽了,“你可能不在乎我吧,但是就算对于大家来说,在乎你的大家来说,它都不是什么很轻松的事情啊,你为什么——”

“你刚刚就连‘死’这个词都说不出口,”芙兰卡说,“你还说你不是个小孩子?”

“你——我是个小孩子,我是。我在你面前就是。我……我不知道了。你非要逼我说这些话,”雷蛇的眼泪流下来了,“我……”

“我没有逼你,”芙兰卡说,“你是自愿的。”

“是,你没有逼我。”雷蛇用力地擦着眼睛。芙兰卡靠过来,但是仍然没有拥抱她。雷蛇雷蛇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那味道已经虚弱得几乎闻不见,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已经把她本来的气味驱散。

“还有一个月呢,”芙兰卡轻快地说,“我们可以天天见到,想到这件事我就好开心。”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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